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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6章 水陆法会盛江水郎奔北椋老(1 / 2)

第256章水陆法会盛,江水郎奔北椋,老卒心不平!

人世间,西楚故地西垒壁!

一座气势恢宏的崭新庙宇,静静地伫立在妃子坟前的位置上。

昔日春秋国战,大楚亡国之战,西垒壁一战中,尚未成为北椋军的徐家军,正是因为守住了妃子坟,才守住了景河一战的战果。

同时景河一战,亦是朝廷与徐骁决裂的开端。

虽说,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!可手握重兵的将军,违抗皇帝的旨意,终究还是在,离阳老皇帝心中,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。

历经多年,如今这一颗怀疑的种子,早就已经生根发芽了。

景河之水涛涛而去,如今的西垒壁附近依旧荒凉,那依稀可见的红褐色的泥土,仍旧在诉说着,那一场定鼎了春秋局势的西垒壁一战,究竟有多残酷。

只可惜徐骁当日的抗旨不尊,已然是违背了皇帝,意图让离阳其他将军,拿下覆灭西楚之功的意思。

功高震主,皇帝怕的就是,徐晓军中,有人给徐骁披上了黄袍。

黄袍加身之下,携覆灭春秋诸国之势的徐骁一旦造反,离阳数百年之基业,必然将会毁于一旦。

曹长卿负手而立,笑道:“我本以为,离阳会演一出苦肉计,可没想到,居然是北椋老卒自发前来。”

“扶龙庭之道,太过因果纠缠不清了,两禅寺还没有那么愚蠢。”

“特请江掌院,为大楚做最后一件事情!”

可有些事情,已经是拖延不得了,在这一场针锋相对中,两禅寺必须得站队才行。

江水郎拉着二胡,纵情高歌那一首将军行!

到了故人庙宇,理应上三柱清香才是。

忠义庙后院内!

二胡拉到了兴起处,老人浑浊的双目中,闪露着许久不曾展露的神光,高歌道:“少年未及冠,浩然离故乡;朝晖沁晨露,夕阳山苍茫趟河两万五,小舟过大江.”

“众将士,随我冲杀!”

北椋老卒自发前来,可谓是坑了北椋一把,只要他们不出手,事后朝廷调查之下。

曹长卿行至忠义庙内,看着手持椋刀的老卒,挥手间便是一衣袖,那冲在最前面的北椋老卒顷刻间,便倒飞数丈,生死不明。

杨太岁的所作所为,他自然是一清二楚,只要北椋在,那么两禅寺就安然无恙。

而为了这一次的水陆法会,江南道上的官员们,也是玩出了新花样,毕竟这是朝廷的旨意,但是收上来的钱,可都是自家的钱。

“日后,陛下那位私生子,必然会列土分茅,有这一层关系在,两禅寺无需担忧。”

怎么就成了如今的疯癫老人呢?

江水郎身子靠着槐树,无奈一笑道:“春秋之中,大雨漂泊,有人蹲在房檐下躲雨,亦有人抱头痛哭。”

“离阳崇道抑佛多日年,如今却因为,武当山上那位谪仙人而变。”

玄字档的死士,示意众人安座,只可摇旗助威,却不能上前。

朝着家中走去,他要沐浴焚香,正衣冠,入北椋,以身入局,为大楚谋最后一局。

“椋刀如今,也是这般的孱弱。”

他们的亲人战死在了这片土地上,如今陛下有德,为他们的亲人,办了如此声势浩大的水陆法会。

这崇道抑佛的口子,亦是有所送到。

杨太岁平淡说道:“你不像个僧人,哪有僧人娶妻生子的啊!”

一袭青衣的中年书生,朝着那座庙宇走去,春秋兵甲叶白夔,亦是故人。

杨太岁喜上眉头,笑着说道:“我自然不在意,只是麻烦师叔了。”

“可谁能,告诉我,改如何装醉啊!”

“可尔等,真的是自发前来吗?”

“师叔不为自己着想,也要为两禅寺着想才是,北椋王敬佛,只是因为,需要敬佛。”

“唯我大楚绝不避雨,我早就死了,死在了大楚亡国那一刻!”

衣袖飘摇间,那数十老卒,径直跪倒在忠义庙内。

如今天下局势变幻莫测,一旦北椋有所异动,天下局势必将会,闻风而动!

毕竟无论是龙虎山,还是武当山,一比都写不出来,两个道子啊!

无非是此消彼长,彼消此长的事情,如今的道教,在离阳可谓是,蒸蒸日上!

诵经声响彻了,整座庙宇,数百位自太安城法界寺而来的僧人,虔诚的目光中,不见丝毫的贪欲。

“若非,为了佛法入离阳,我不会来此!”

&t;divtentadv>离阳之地,虽然风景秀美,可是却忒乱了些,非是百姓太乱,而是腌臜人太多,太乱了呀!

曹长卿一人挡在众多僧人之前,冷笑道:“北椋军中,莫非都是这些废物吗?”

只不过,棋子的大小而已,如今此消彼长之下,也该让佛法,弘扬一下了。

“襄樊守城战,燃骨为炊,二十万襄樊人,最后就剩下了不到三万。”

只是高歌两句,老人便已然是泪满衣裳,泣不成声。

那老人目光中,满是疑惑的看着中年人,不怎么干净的手,拽着中年书生,走到了一棵槐树下后,方才说道:“你是,曹长卿!”

天下文脉之中,江掌院能分得一分,一旦大张旗鼓的进入北椋,无论是生是死。

是否为北椋老卒,本就不难分辨,他如此羞辱北椋,那些老卒眼中的恨意,已然展露无余。

北椋推崇佛法,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,推崇佛法的人,会动辄屠城吗?

这天底下,唯有利益纠缠在一起,才最为安全啊!

道路上的行人,看着这老人,无不是像看疯子一般,唯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,听闻那二胡声,无不是痛苦当场!

那人间灿烂,不输给天上的大楚,怎么就亡了国呢?

忽然一中年书生,行至老人身侧,轻声道:“江掌院,许久未见了。”

对于那位陛下而言,无论是庙堂之高,还是江湖之远,都是棋子罢了。

超亡人升天的诵经声,不绝于耳!

隐藏在香客中的老卒,抽出了椋刀,喝道:“奉上柱国之命,朝廷昏聩,罔顾军士战死之功,特来破此,水陆法会!”

对于大楚而言,都是一件幸事!

须臾之间,江水仿佛是,恢复了年轻时的风采,畅快道:“国破家亡,山河破碎,多少兴衰事,都付谈笑中!”

步履蹒跚的行走在青石铺就的道路上,老人拉响二胡,气势恢宏而又不失金戈铁马之意的悠扬乐曲,回荡在那忠义庙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