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艺声调骤降，让周遭的气温都随之降到了冰点。
他冷冷一瞥二人：“什么时候，你们也有资格来质问我了？”
“城主大人息怒，是我口不择言，我掌嘴！”
楚人狂有天大的胆子，也不敢和罗艺发生任何言语上的碰撞。
他赶紧一巴掌甩在脸上，嘴角直接渗出了血液。
一旁的管家冷眼旁观，多见不怪了。
罗艺缓缓抬起手打断：“罢了，发生了这种事情，你们情绪有些失控，我可以原谅。但也仅仅只是这一次！”
“城主大人放心，绝无下次！”
楚人狂赶紧起身鞠躬，而后老老实实坐下，不敢再多言。
齐泰见状也是松了口气，至少罗艺并没有赶人，说明还是愿意和他们谈谈的。
便赶紧换上了一副更加谦卑的语气：“城主大人，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。我们二人虽然调查了前因后果，却发现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，所以想请您解惑。”
“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，允许你们发问，但不一定有答案。”
罗艺倒很是大方，抬手示意。
齐泰深吸一口气，沉声道：“信息显示的是魏家出手的。可魏家绝没有灭族的能力，至少眼下高手都去了周家，我们任何一家都没这个本事。”
“所以，请城主大人告诉我，背后到底是谁出手灭的陈家。”
一上来就是王炸，就差直接问罗艺这事儿是谁干的了。
然而齐泰和楚人狂等了半天，回答他们的只有沉默。
罗艺坐在那静静的品味着仆人送上来的茶水，一点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。
二人面面相觑，眼神交流之中，全然没有默契，导致一无所获。
许久之后，罗艺忽然站起身来到窗边，背对二人：“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，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。”
“请城主大人明示！”
二人起身，恭敬弯腰等待训示。
罗艺幽幽一叹：“当年你们对叶家出手的时候，我可曾插手或是干预？”
此言一出，顿时让齐泰和楚人狂心中一惊。
确实，当年之事他们四大家族密谋许久，自始至终都未曾请示过城主府。
包括后来行事，乃至于事成之后，城主府也没有半句话。
当然了，按照罗艺对叶尘所说，是城主府和九黎派有协议。
可实际上，这只是一种说辞。
真正的秘密，罗艺并没有说破。
当年九黎派确实找过城主府，却被拒绝了！
原因无他，罗家对龙城的态度就一个。只要内部斗争都无所谓，但是一旦外来人插手，必然追究。
只可惜，那时候罗家老太爷就已经离开了。是九黎派凭借实力优势，硬生生压着城主府不能出手。
事后虽然拿出了协议给了补偿，可这始终是罗艺心中的一根刺。
换言之，城主府那次是被逼的！是不得不向外人低头。
而且，这还是内部之人联合外人对城主府施压，简直就是耻辱的压迫。
正因为如此，这口气是罗艺一直咽不下去的。
这次叶尘回归复仇，其实按照城主府的意思，是根本不插手的。
之所以罗艺先前通过罗岚和叶尘通气，就是为了一雪前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