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就是要个解释吗？我都给你了，还不满意？”夏厚德坏笑着说道，不过当他看到马筠越发严肃的表情，也终于是认真了起来。
“许远这人太正，遵循着规矩。他早就看出来我们故意在搞他心态，可却一直忍着。
这种正，和叶浩不一样，不会睚眦必报。许远遵循规矩是在咱们遵循规矩的前提下。
所以啊，不是好对付的。而且我和小远还有旧，为了一个先手，弄得太难收场……不好。”
“念旧？”马筠若有所思。
他和夏厚德认识多少年了？对方最终给出了一个念旧的答案，在马筠这里和夏厚在跟他说“快来听我放屁，我放的这个屁响不响？”是一样的。
“字符跳动没有能力完成这场实验，光是上面的许可就不是他们能够短时间内弄下来的。
所以他们把这个机会让给阿离。”马筠对自己很自信，同样对阿离也很自信。
以他的商业眼光，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字符跳动的潜力。可潜力归潜力。目前来说，字符跳动还不具备太强的竞争力。
“老马，你还是被许远这小子天真的模样给骗了。”夏厚德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。
“我可没小看他。”马筠摇了摇头说道。
夏厚德接过话来，认真道：“可他比伱想象的更阴险！”
马筠刚才不过是短暂陷入了误区，夏厚德稍微一点播，很快就反应过来了。
“你是说原本就是留给我的？”马筠瞳孔微缩。
夏厚德摊了摊手，道：“阿离的电商渠道得天独厚，没有人能抢得过你，最起码现在没有。
某东的市场定位和你们不一样，所以某宝绝对是
马筠轻轻摇了摇头，嘴角不由得扬起了笑容，感叹着说道：“张明其实也不是莽撞，许远也不是只有一个目的。
我倒成了那个冤大头。
我还想着方案既然是许远拿出来的，为何张明可以这么轻松的交给我，原来都是在默许之中。”
夏厚德接着马筠没说完的，说道：“如果我们真的和许远去斗，那么张明多半能够以极小的代价拿到你某宝的供应链。
许远和叶浩作为字符跳动的大股东，是绝对的收益方。”
“所以说，你搞了这么一大圈，就是为了合理放弃争端。”马筠终于理清楚了所有的事情。
夏厚德说道：“是啊！现在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。
字符跳动
对于许远来说怎么都不亏。
我们和他们斗一斗也没关系，字符跳动总体的实力增强，股份就算被稀释一点也无所谓。他们是大股东，又能少到哪去呢？”
“看来还是老鸟厉害，不愧是你！”马筠颇为感慨的看着夏厚德。
夏厚德撇了撇嘴，斜眼看着马筠道：“是吗？对许远而言，说到底，完成直播带货的实验最为重要。
字符跳动是否能以小的代价拿到某宝的供应链，倒也不是那么关键。
我们被架住了，你就一点没发现吗？
猜不到这一层我们吃亏，猜到了这一层，还是我们吃亏。
不过说到底，最吃亏的还是张明。他现在要腹背受敌了。
他是最希望我们斗起来的，因为只有这一种情况，他是绝对的利益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