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，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的味道。
“我是秦龙，你找我？”
“没错，我有事要找您商量。”
“不用您您的，有话直说。”
“秦先生，我不知道她们砸的是您的车，她们的父亲和我是老战友，求到我这了，我就想着帮个忙。”
秦龙明白了，这人就是那俩女孩家里找的人。
精神病的证明就是他给办的。
“你帮个忙？我车子就没人赔钱了。”
“秦先生，这都是误会……”
“别在这和我绕圈子了，我要是不找人，你能给我打电话？”
“秦先生，我是真不知道她们砸的什么车，我那俩老战友也没和我说实话，我要是知道车子那么贵，我不也得掂量掂量？”
“我说了，别绕圈子，有话直接说。”
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五六秒，然后叹了口气。
“唉……秦先生，这件事您能不追究了吗？车子的维修费用，他们两家立马给你。”
“只有维修费？我找人不搭人情？不请吃饭？”
“那……他们两家再赔您一笔精神损失费？”
“可以，赔多少？”
“十万行吗？”
“我让我朋友查一查，精神病证明能随便开吗？”
“二十万？”
“我让我朋友帮我找找纪委的人，有些人手里有点权利，就随便用。”
“五十万，秦先生，我很有诚意。”
“你说精神损失费一百五十万？”
秦龙假装听错了，重复了一下。
电话那头的人直接开始在心里骂娘了。
太黑了！张嘴把他说的价格翻了三倍。
“秦先生，我……平日里工资没那么高，积蓄没那么多。”
秦龙笑了。
“都是千年狐狸你和我玩什么聊斋？能给人开假的精神病证明，收入只有工资？”
“我就在派出所等一个小时，那两家人不赔我维修费和精神损失费，我就走法律程序，我朋友那边也会该举报举报，该找人找人。”
秦龙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周萱萱冲着他伸出了一个大拇哥。
“真厉害！我现在知道你是干嘛的了！”
“我是干嘛的？”
“抢劫的！”
秦龙白了她一眼，然后把车窗玻璃放下来，点了一根烟。
他刚抽了一口，就看到周萱萱举起两根手指冲他晃了晃。
秦龙抽了一根递给她，火机也递了过去。
周萱萱熟练地点着抽了一口。
“这么看着我干嘛？当律师压力也大，抽烟能缓解不良情绪。”
“我是你的客户，你也不避着我点？”
周萱萱耸了耸肩。
“你和别人不一样，和你待在一起……我感觉挺轻松的，你不像有钱人，身上的气质不像，感觉挺平易近人的。”
“咱俩要是认识久了，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。”
“你要说我屌丝就直说，还平易近人……”
“你说的，我没说。”
周萱萱吐了一口烟，然后心虚地转头看向了窗外。
秦龙也没生气，他觉得屌丝一点也挺好的，获得潇洒自由，用不着装。
两个人在车上坐了半个小时不到，秦龙就接到了两个电话。
那两个女孩的家长打电话要了秦龙的账号，秦龙发过去之后，不到十分钟，钱就到账了。
一家给他赚了一百零八万。
三十三万修车赔偿，七十五万的精神损失。
那个帮他们办精神病证明的人，通过他们把钱转给了秦龙。
收到钱之后，那人又打了电话过来。
“秦先生，钱收到了吧？”
“收到了。”
“你朋友那边……还有你是不是去派出所销个案？”